今天在上岸

afd:今年上岸;企鹅裙:213870017。

镜花水月

无限月读 斑×误入战国的 你

一身好本事,结果当了他家最低等的奴隶。

含宇智波老年组

团扇家的往事

灵感源自点梗


19

午饭时间,亦是斑的学习时间,但他没有边翻阅文集边吃食的习惯,因此唤来你这教习先生,要你在他边上放声朗读。读轻点被他说,读太快了也被他说。这是什么人体点读机啊。(摔)

 

“影响我进食了。”

“要让我刚刚好听进去。”

 

斑的午饭看上去很香,各色菜品应有尽有。他吃相挺好,有大家族特有的礼仪规范,每次只夹一小点,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可基本这样府里的大人,在吃饭时的娱乐节目基本是歌舞音乐,唯独到了斑这里,却是你的朗读声。

你读着读着,口齿慢慢不清了。斑的吃食在你眼里实在过于诱人,你不停咽着口水,眼睛虽然看着文集上的字,可心思全在他那小桌上的一碗一碟中。

 

大中午,你这教习空着肚子被喊来给斑朗读,肚子里发出的咕咕叫声越来越绵长,叫得斑放下了碗筷。你还是影响到他进食了。

 

斑朝前一挥手,原本站在房间内候着的家仆迅速离去。

“坐下。”

他给你拿了个软垫,放在他边上。

你开心地像是被赏了个根骨头的小狗狗,哼哧哼哧摇着尾巴蹦蹦跳跳接近主人。

斑拿起筷子,瞥了眼他面前的碗,最终夹了个切成一半的溏心蛋。

 

“张嘴。”

他夹着溏心蛋放到了你面前。

“再张大点。”

你对着他那半颗蛋,嘴巴乖乖地张地老大,生怕接不住这蛋。

可斑的蛋扭了个180度,从你嘴边擦肩而过,然后到了他自己嘴里。

你:???

 

“哼。胆子倒挺大,还想让我给你喂饭?”

“你就在边上坐着看吧。”

 

你紧捏拳头,真就眼睁睁看着他夹菜炫饭,一点都不给你剩。

“这有什么!你吃的这些我都吃腻了!我在自己那边吃的比你这些小食要好吃多了!!!”

“少说些酸话。”

“你吃的这些,在我那边都是没人要的东西!什么大根啊在我那兔子才吃这玩意儿!豆腐是家里没配菜了才会想到去吃点的,哪像你桌上这么多素菜,我家里顿顿肉食!”

虽话语中多了些浮夸,但本质上你就是想气气斑。不就是这点菜?还不让你吃??有什么了不起???

“你这汤碗里全是水,什么料也没得,太抠了。”

“我自己做的比这都好吃多了!!”

许久之后你甩了一句。

“就这?”

 

“你会什么?”

“我会做的东西,比你桌上吃的这些,好吃上百倍!!”

斑停下筷子,侧过头看了眼你。

“你会做饭?”

 

宇智波食堂的烧菜师傅人员流动少,总是那么几个人,编排的菜色也不尽相同。斑从小吃到大,已经有些腻味了。

“你要是能做出让我满意的新菜,就赏你一袋金豆。”

“可提前说好,”你叉起了腰,“别心里觉得好吃嘴上又不满意。不许耍赖!”

“我一向不食言。”

 

20

宽油入锅,你在急着叫唤的家仆边上默默放入刚从冰窖中拿出的腌好的全鸡。

“这…这是半年用量的油!”

你朝家仆甩去一眼。

“主人没急,你倒是急上了。谁让你放那么少的油?那么素的菜能下得了口??”

 

热油翻滚,发出滋滋声,炸地锅里的肉鸡变成金黄色,外表光滑的鸡皮肤在油中爆裂成一个个小块,在翻着白沫的热锅中散发着喷香。香地让边上抱臂站着的斑微微耸了耸鼻头,这是套很新奇的做法,斑只看到你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只有点变色的肉鸡,扔到锅里之后,庖厨中就到处散发着肉鸡的特殊香气。

 

“这道菜叫什么?”

“炸鸡!!”

 

你把炸鸡捞出之后,让它滴了会油,才放到斑的餐盘上。在好奇地拿起筷子之前,你又变戏法一般端出一壶酒和一小碗红色配菜。

“炸鸡、自制番茄酱,配冰啤!”

你拿开斑的筷子。

“吃这个东西,手撕更有感觉。”

 

斑在你的讲解下,缓缓摘下手套,手指小心向肉鸡探去。

“呜…有点烫。”

“外边都是烫的,里面温度还行。”

斑撕开一点鸡肉,蘸了蘸小碗中的你自制的番茄酱,放到嘴里。

一股从未尝过的香气自嘴里弥漫开,除开他在庖厨的空气中闻到的肉香,还有鸡肉中来自腌料淡淡的咸味,配上那番茄酱的酸甜,入口即化!

温热的炸鸡肉,配上冰啤,一热一冷,在胃中混合,好畅快!
“奇奇怪怪的味道。”
“嗯?”

“但还不错。”

 

泉奈皱着眉,来到已经习惯炸鸡的斑跟前。斑用他那油晃晃的手指给泉奈递了两个小鸡腿。

“…尼桑…你被小老鼠同化了…”

“最好吃的部位留给你。”

你抱着斑的手套坐在一边,眼睁睁看着吃上鸡腿之后的泉奈脸上闪过一系列复杂的表情。

“真香!”

 

翌日,斑意外地没叫你陪同早自习。

医忍手提着箱子在他门内进进出出,表情有些慌张,你拦住其中一位看上去不怎么忙的询问情况。

“两位大人昨夜开始腹痛、下痢,查体时面色苍白。”

你心中咯噔一下,坏了,斑答应给你的那一袋金豆子,怕是要原地消失。

 

斑嘴巴紧抿,跪坐在软垫上,背部较往日要佝偻一些。

“你这炸鸡火气攻心。”

“…什么体质啊,这点油就受不了了。”

你跪坐在对面,手上捧着本文集,心虚地遮在面前。

“不包售后,只论口味,还算满意的话是不是该来点那啥?”

你手指朝空中搓了搓。

斑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个钱袋,砸在你头上。

你哎哟轻声叫了下,被金子砸头,无论怎么还是开心的。只是这钱袋空了一半。

“不是说一整袋吗?”

“在那炸鸡上对我和泉奈下巫蛊之术,还想拿整袋?”

“消化不好还整上迷信了?”

在他的瞪眼之下,你缓缓闭上了嘴巴。

“嘿嘿管够管够。”

“下次给你整个不那么油的菜,给我来整袋金子!”

“有那本事再说。”

 

21

夜间,斑多了个散步消食的习惯。

与他而言,时间宝贵地如同黄金一般,他恨不得边散步边同时做着另外的什么事情。他的身边跟着一大串小步行走的家仆,时不时向他汇报事项。

你也在队伍其中,继续做你的教习先生。只是其他家仆汇报的中途,你这朗读声还不能暂停,你对斑能否听进深表怀疑。于是停了下来,顺道考了他一句上下文。

斑居然说出来了。

“没有什么东西能逃过我的瞳术。”

好家伙,记忆面包是吧。

 

家仆汇报完之后便匆匆离去,这一大串人马越走越少,到最后,只剩下个你。

斑让你放下文集。

“听腻了。”

别说他腻,你也腻了。

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你。

“你想要什么赏赐?”

 

突如其来的赏赐,尽管你近日没有表现地过于突出。

“我能要个戳吗?”

“我想要自由身,你之前说过的,‘赏你个自由身也无妨’。”

你模仿着他当时说这话的语气和动作,学得有模有样。

“可以。”

你正想起跳欢呼,就听到他说:“前提是做教习。日后你出的每一篇稿子,依然要盖上家纹。”

 

你那张被折叠了好些次,字迹在折痕下略微变浅的契书,就停在斑拿印戳的手下。

象征自由的印戳,你终于是集满两个了。

泉奈的印戳相对来说好拿一些,你更多的时间是在讨好这位毛发最旺盛的斑身上,可谓煞费苦心。

 

斑拿着印戳悬在契书纸上,迟迟没盖下来。方才你从衣襟中掏出这张叠好的白纸时,一条手帕被勾着带出。手帕的一角,他如果没看错话,绣着他曾经看过的图案。

泉奈那天吃完炸鸡腿后,也曾掏出一样的手帕擦拭嘴角。

 

曲水流觞的宴中,泉奈看向你的那个他曾认为是讨债人的眼神,如今或许有更好的解释。往日泉奈往返他府中,注意力总是在斑身上,问些熟悉的家常,可自某日开始,一切都变了。视线漂移,耳根发红,脾气暴躁,上蹿下跳。大概是从你来了之后才开始的吧?衣服的后摆处时常粘着些鸡毛和树叶,行色匆匆,走在他庭院中却时不时对边上拿着扫把的家仆好奇,似乎是在寻找某个特定的人一样。

 

斑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眼中的神色。自由,你要的这个契约解除,除了之前一个特例之外,作为家主的他,从没有盖过这样的印戳。泉奈印戳留下的红色印子此时还在契书之上,轻而易举就盖上了,如果斑不盖,倒显得他在人情上更难对付。

 

啪嗒一声,解除契约,生效。

斑的印戳盖下去之后,你伸手想将契书收回,但那纸却在石桌上自己燃烧起来,没过多久就化为灰烬。

“…我还想拿来当纪念来着…”

“已经不需要有它的存在了。”

“不是么?”

 

22

那晚散步的最后,斑在你手上塞了个小金人,便离开了。

“额外的赏赐。”

沉甸甸的黄金,真材实料,你垫了垫,抓在手心,带回家的时候还放到嘴里咬了咬,甚至拿了根小火柴烧了下。确认过,是真黄金,好生大方!

 

这小金人你曾多次见到过,斑自习的时候会拿在手里,吃饭的时候会搁在碗碟边,开会的时候会摆在小桌上。刚开始你以为这小金人算是他走到哪便带到哪的精神寄托。小金人最初是一块薄薄的金砖,但每次你看到时,都会发生一些变化,由金砖变成小球,再由小球变成小人的形状。只是这金人样貌有些丑陋,不太像是正经打金师傅会出的细活。

 

你举着这枚小金人,把它放在烛火前仔细端详。炸毛、长发、衣服后有个团扇纹,五官看不太清。但你隐约觉得,有点像斑本人。这看上去有些粗制滥造的小金人,尾端是个夹子,还带着点小锯齿。当你意识到这是个发夹的时候,自己也楞了一下。

 

宇智波斑和发夹,就像鱼与自行车,是在你脑海中是压根不可能一起出现的人和事。

 

“我很不满意你的脸色。”

“你那是什么表情?”

或许是接过这略显粗糙的小金人时,你脸上流露出的一点嫌弃刺激到了他。这是无数个日夜里他拿着小锤子不断敲打、用火遁不断烧灼做成的赏赐,尽管是有些粗糙,可那是他亲手做的。在这之前,他从未对这类小物件如此上心过。

 

小金人真材实料,是个很好的赏赐,可不是一个好发夹。你待在镜前看着发夹一次次从发丝间滑落,无论你怎么尝试,都无法停留。你头回觉得这个世界的东西如此真实,在此之前,你的落水,这个世界之外的白袍斑,在曲水流觞醉酒发疯赋的诗都如同发生在梦境中一般。镜中的你似你,但又好像不是你,总之你也无法分清。

 

你想起白袍斑给你的提示。

“无限月读。”

这是他给这个世界起的名字。

实际上,你早有发现,在这月读世界中存在的一点异象。比如某几个家仆的记忆总会每日清零,又比如河边的浣女每日洗来洗去都是那几条衣服。所有人为刻意维持某种秩序而忙碌,保持清醒的人不多,真正掌控自己意识的,或许只有包括你之内的三个人。

 

你拿着那枚沉甸甸的发夹,反反复复看它滑落,随后你又把它夹住。多次失败之后,你把它搁在了一边。有些东西,如果无法做到的话,那就不强求了。

 

23

你并没有戴那发夹,斑盯着你头顶的黑发出了神。

究竟是何种原因让你自动忽视他的好意?

在此之前,他特意摸清了你的喜好,你尤其爱那金豆子,对他之前承诺但被扣去的半袋金豆念念不忘。他做了补偿,给你的发夹上的含金量远比那金豆要多得多。明明你是收到金豆都会拿来串一串做成手链戴在手腕上的人,可你却把他送的发夹默默收起来了。

 

他觉得自己递出来的好意就像块石头沉入名为无情的深海中。

你拒绝了他的好意,但却给泉奈一块绣着你独有花纹的手帕留作纪念。

你或许不知这边的礼教,但泉奈一清二楚。

收手帕,那分明是,有所属意。

 

记忆中那手帕上绣的花纹还印在他脑海里,一个说不出有多好看,甚至可以称之为丑陋的东西,唯独让他如此在意。

 

斑今天分了神,你抽查了好多问题,他都答非所问。

“你有没有在认真背啊?”

你拿出中学时期那些讲台上教师的语气,可这虚张的声势没几秒便没落了。

“你的手帕。”

斑咬了咬牙,格外在意的事情,无论如何他都要问个明白。

“给泉奈的缘由是为何?”

 

“怎么突然问这个?”

“回答我。”

“因为他给我印戳,找我要报酬。而我浑身上下只有这么个东西他看得上。”

“所以就给了?”

 

你突然意识到他话里有话,但有些困惑不已。

“这是很贵重的东西吗?只是一条手帕而已。”

“有额外意义的就是贵重了。”

“能有什么意义?”

“给者无意,收者有心。”

 

“好过分。”

泉奈的声音从你们边上突然传来。

“哥哥竟然想撇开我。”

他站在一边,瞳孔中露出点红色。

“但是啊,想到能与哥哥共享这件事,就觉得好兴奋。”

 

你抬头瞥了他俩一眼。

“如果想要手帕的话,我完全可以再绣一条。”

“可别的东西,我就无法做到了。”

 

天空下起了雨,你站了起来,用手指去触碰那雨滴,可雨滴径自穿过了你的手,打在灰暗的地面上。你意识到,这不是雨,而是类似于投影之类的东西,是虚幻的,不真实的,和这月读世界一样。

 

你因为生活不如意,前去神庙求了签,得到神庙巫女关于接近「水」的提示。你在公交站头意外踩了水坑之后,来到了那片荒芜的土地上,然后通过神树来到了这里。

 

“我们对你来说算是什么呢?”

背后的泉奈朝你发问。

“是梦,是镜花水月。是醒来就会停止的梦。”

“沉浸于虚幻之中,对我没有一点帮助。我不能一直以这样躲避的状态生活了。”

 

24

雨天,你站在桥边。

或许在形象上和要殉情的依萍有些相像,可你只是想和这个世界做个看上去壮烈的告别,明明可以踩个水坑就走,但你还是觉得仪式感要做到位。

 

当河水没过你的头顶时,你手臂上一紧,有人想将你从水中拉起。可那两世界的通道,只要身体的一部分进入就无法原地逆着回来了。

 

你趴在岸边,甩了甩耳朵里的水,还没完全甩干,就被边上同样趴着的人扑倒。

“你这家伙!什么毛病想不开就去跳河!!”

 

不该在这个世界的泉奈,出现在这个荒芜的世界中。身上和你一样,滴着水。

“你怎么出来的??”

 

血月下站着的斑,在你出来的某个瞬间,再次被动读取了月读世界中那个「自己」的记忆。

 

脑海中一帧帧画面闪过,斑微眯了眯眼睛,再次睁开时,看到神树边上的两个身影。其中一个是,泉奈。

他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

当斑落在泉奈面前时,泉奈下意识做了个防备动作,但随后又松懈了。

 

“是尼桑吗?”

做出这样的判断,靠的是他的无意识下的直觉,他觉得很像,并且感觉就是。尽管这瞳术、发型、衣物他都未曾见过,可这种熟悉的气场,是他近身二十余年的每日都会感受到的。

 

这两人抱在一起,兄弟相认,早已泣不成声,不,主要是你在泣,你自诩一直是个很好的氛围组成员。可假哭的哭声太大,多少影响到了他俩。

 

“闭嘴。”

“吵死了啦!”

“好吧。”

 

斑给你烤了最后一波圈圈眼烤鱼,依旧没洒孜然。你和泉奈坐在石头堆上,嘴巴里鼓鼓囊囊地嚼着鱼肉。

 

“唔…这种做法的鱼好好吃!”

“可惜少些蘸料,呜呜好怀念番茄酱沙拉酱麻酱花生酱新奥尔良粉孜然…”

“你在说什么啊?”

“我要创造一个有蘸料的世界!”

你掏出怀里的手帕,擦了擦嘴巴,意外带出了放在夹层中的纸条。这是巫女给你留的。

上面写着两个字。

「姻缘」。

你当即愣了一下。

 

斑夺过你手上的纸条,看了一眼之后,话语间的气压立马降了下来。

“你还去求这个?”

他将你那纸条撕成粉碎,还点了个小火,把纸条烧地渣都不剩。

“我…在神庙求的啊啊。”

“信这个不如多去行动。还是说,你对现在的状态不满意?”

 

斑不再看神树,一天中的多数时间,都花在和泉奈的相处之上,他不再、也没必要把自己投影到月读世界中。那毕竟是虚无缥缈且无法掌控的梦境,不如现实深刻。

 

世界的起点,行走着三个人。你无法插进这如胶似漆的兄弟之间的谈话,只能自己去一边玩耍。血月之下的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但你知道并不是。在这略显昏暗的世界中到处奔走,活跃地像只阴沟里的小老鼠,你想念那个有阳光照耀的地方,那里有你爱的孜然番茄酱,不过也有好些不如意的东西。

 

“不如多去行动。”斑的话语出现在了你脑海中。

你并不知道之前他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他满身沧桑,但并不哀伤,似乎经历了很多,至少比你经历地要多的多。可他似乎从不内耗,想做就做,他是你见过的所有学拼音、背诗词的人当中最认真的那个,他似乎所有事情都能做的很好。不像你,有时连一件事情都无法彻头彻尾有耐心地完成,这或许是你过得不如意的其中一个原因。

 

25

你闭上双眸,在心里默念了个321,一脚踩在那浅水坑中。

突然失重,你陷了进去。

露天的站台,边上放着你之前扔掉的那把伞。

你爬着坐起,颤抖地扶住站台里的矮凳,缓缓起身。

阳光明媚,你终于回到现实中了。

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如同镜花水月。

 

当梦境太过真实,就会和现实相冲突。

习惯了血月之后,夜晚的那轮白得发光的月盘就略显突兀。

血月下那两个挨在一起行走的人影,如今也不复存在。

 

果真如斑所说的,多去行动之后,好些不如意的事都变得如意起来。

你再次回到那个神社。

这次却没去求御守。

还是那个巫女,给你递来了一张纸条。

 

「门。」

你问她什么意思,她却笑而不语。

走到你住所的楼下时,意外瞧见房间内灯竟然开着。

窗户大开,有人从里边走过。那人穿着白衣。

你三步并做两步,一路跑了上去。

开门之前,你闭上眼沉了一口气,你希望是,但也希望不是。

 

“你这家伙。”泉奈怒气冲天,一看到你便冲来一把揪住你的衣领,“又一句话不说就逃跑。”

 

“害我和哥哥找了好久。”

 

斑站在边上,不再是原来那副装扮,但依旧套着白衣。

 

“你的月读世界,不是说离开就会结束吗?”

 

“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现实让我有了更想要观察的东西。”

 

比如说。

 

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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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是:镜花水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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