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上岸

afd:今年上岸;企鹅裙:213870017。

【七海建人×你】同居

邻居社畜娜娜明×被父母丢去他家的你

一发完7k

恰巧生日耶算是生贺了耶耶耶

头一回写ooc慎

 ————


小朋友的爱能坚持多久呢?

七海建人看着眼前闪烁着目光的你,轻叹了口气。

大概率维持不久吧。

可他是真栽了。

一辈子的那种。

————

你和七海建人同居了。

那是因为,你父母把你托管在了邻居七海家。

父母把大包小包绑在你身上,塞了些钱,将你推到了邻居家门里。

 

“我们很忙,那就麻烦照顾下了。”

你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父母在关上门的瞬间,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门外传来轻微的说话声。

“小孩子果然麻烦。”

“这样我们就有时间专心做自己的事了。♂”

 

可恶。

你父母真是对不靠谱的大人。

你最讨厌这样的大人了。

 

01

七海建人,标准上班族,梳着白领标配的发型,穿着合身的西装,手提电脑包,行走在早班同行的密密麻麻的人群间。他到家后就会换上宽松的居家服。

 

在被父母推进他家之前,你对他的印象仅仅是除了一头金发之外浑身上下没有自己特色的男人,他就是个标准的上班族,是社会中不起眼的一块螺丝钉。

你是略微有些看不起平凡的他的,你觉得自己小小的身体中有无限的可能,你长大之后一定能做这个世界的拯救者。

 

此时此刻,他坐在沙发上,微仰起头,往嘴里灌了些咖啡,眼睛却盯着还没缓过神、仍然呆坐在地毯上的你。

 

“多大了?”

“…”

哪有一上来就问女孩子的年龄的!这人好没有礼貌。

“还没成年。”

你低声说了个相当含糊的回答。

 

“在我家,就要守我的规矩。”

他把玻璃杯轻轻搁在茶几上,发出咯噔一声。

“我做早餐的时间是6点半,所以在这之前,你也要起床。

7点1分之后早餐用的碗碟就要整理干净了。”

 

“好早!”你小声抗议道,“那周末呢?”

“周末也是如此。”

 

如他所说的,他总是在6点半准时起来,连闹钟都不需要,只要你错过饭点没来吃早餐,他就会把碗碟上做好的餐食尽数倒掉。你连续错过几顿早餐,挨了饿之后就老实了。

 

他做的早餐大部分是热一热就能熟的半成品,周末的则会更丰富些。但早餐的类型相差不大,重复吃了几次之后,你就觉得有些腻了。

 

那天在餐桌上你不经意地向他抱怨近日吃的种类有些相似,原本你以为这种话他不会放在心上,可翌日你掀开桌上倒扣着的碗发现里边放着精致的小蛋糕时,你顿时两眼发光。

 

“照你的提议,改了。”

他淡淡地说完,往嘴里塞了块普普通通的三明治,而后用餐巾纸擦了擦嘴。

起身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

 

“记得洗碗。别又忘了。”

 

02

他上下班的时间非常规律,规律到日复一日连出门和进门的时间都掐得很准。

你上下课的时间不算长,因此总能见他比你更早出去,比你更晚回家。

 

每天晚上6点,不多一分,也不少一秒,墙上挂着的时钟的分针跳到12这个数字之后,你就会听到他用钥匙扭开大门的声音。

 

他算不上会做菜,除常见的家常菜外,偶尔会照着食谱边看边翻炒。不过也不算难吃,普普通通的味道,和他这个人一样。他在厨房时,会在腰上系一条围裙,围裙是黑白配色的简约风,和他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围裙的背带在他后背处交叉,只要他手上有动作,那根背带便会拉伸旋转,与他内里的衣服之间互相摩擦。

 

他做菜时,你特别喜欢两手扒在橱柜上观察。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瞳孔中映着灶台上的火焰。他给你的那份晚餐中经常会多加一份水煮蛋,敲破蛋壳之后流出的液体在滚烫的热水中不停翻着跟斗,直至蛋黄外铺上了一层浅白色之后他就拿漏勺捞起,放在冷水中静置。

 

之所以放在冷水中静置,是因为你见到那圆圆润润的水煮蛋就如同饿狼看到了小白兔,两眼发光。曾经你扑过去直接上手塞到自己嘴里,之后被烫地手上嘴上都起了好多泡泡,当即哇哇大哭。

 

“还烫。”

他把放水煮蛋的碗移开一些,同时拦住急着想伸手捞蛋的你。

“还不可以!”

 

窗外的晚霞中渗着些淡紫色,淡紫色的背景下,他系着围裙,手中拿着奶锅,你记忆中的这个画面总是飘着食物的香气。

 

不过他也有夜间不在家的时候。他的工作需要他偶尔加班、值班,你虽然一直没搞懂到底他在忙什么,但应该是个打电话的职务。

 

他会抽出接连两个电话的空余时间,与在家的你通一次电话。

 

“今晚不回来。饭在冰箱里,拿出来热一下。”

“还有记得早点睡…”

 

“知道了。”

听筒外另一边传来你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他叹了口气,青春期的孩子多少会对原本亲近的大人产生厌恶感。他是不是该和你稍微保持些距离了?毕竟现在略显尴尬的氛围,他不喜欢。

 

“明天的早餐,要自己去外面的店里买点。”他顿了顿。

“我给你的零花钱,还够吗?”

“够的。”

他完全能想象地出来,电话那边的你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嘟囔着嘴巴,白着眼暗自在心里埋怨他废话怎么这么多。

 

“夜里睡觉不要老点着灯。对眼睛不好。”

他在听筒里只听到自己的碎碎念,苦笑了下,你这个年纪,对这类话是最讨厌的,他还是要收敛些。

 

“想我的话就打我这个号码。”

 

电话那边传来急促的嘟嘟声,你并没有回应,就匆匆挂断了。你总是这样,当他说这些话时,就会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

明明你小时候,他在单位连去洗澡都要带着手机,时不时探出头看一眼手机上是否有来电。那么黏他的一个小小的你,果然对他也产生厌恶了啊。

 

他不知道的是,他一个月中难得的那么几天在外工作的夜里,是你与小伙伴偷溜出去吃垃圾食品的绝佳时刻。

他做的菜都太健康,太绿色了,从小到大,他不知扔了你多少块在外边偷偷买的炸鸡。他总是说吃这些东西不健康,对你的成长不利。

他以为你一个人在家中会觉得孤独、黯然伤神,但实际上你在外边的街头小巷中和小伙伴欢脱地如同成群的小黄狗一般。

 

03

他换了份工作,这份工作的上下班时间都不比之前的要规律。

你如今已经无法摸清他离开与回家的规律了。

你约好与小伙伴在楼梯下的角落里拨开炸鸡外的纸包装,就可能被刚下班手中提着便当盒的他当场抓住;他离开半个小时候你刚在家打扮好准备出门时,就可能被开门跨进来的他拦下。

 

他上下班的节律完全被打散了。

他闲起来能很闲,能早上接送你去读书,下午再接你回来。

忙的时候能很忙,忙到大清早还提着原本为你准备做成晚餐的新鲜食材。

又一块你心心念念的炸鸡被他抓包并扔掉后,你朝他发出了灵魂质问。

 

“娜娜明?”

你用手指戳了戳他手上拿着的报纸,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你今天不上班吗?”

 

他换工作了,他说自己现在是咒术师。

咒术师,是你从未听过的工作。

 

“好玩吗?”

“不好玩。”

“每天做点什么?”

“切水果,切蔬菜。”

“……”

 

那不就是,水果店边上那个砍甘蔗的师傅吗???

 

“那你整天穿西装干嘛?不勒吗?”
他推了推眼镜。

“习惯了。”

 

他来给你开家长会时,你思来想去最终在监护人职业那栏填了个“水果店摊主”。

你心满意足,这样至少要比砍甘蔗师傅在明面上要好听多了。

老师原本以为能迎来一位面带和蔼笑容、腰上系着块褪色围裙的中年男子,然而却迎来了正装出席的七海建人,他来的时候从自己怀里掏出钢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签上大名。

 

“成绩单呢?”

见老师呆在那迟迟不回神,他低下声询问,才接过那张惨不忍睹的成绩单。

老师最终没在他面前多说什么,只委婉地提示他,要多关注你的学习。

 

周末的闹钟至少被他调早了半个小时,你起来时烦躁地嗷嗷大叫。

“15分钟解决完洗漱,然后来吃。”

 

他打开你的房门,朝披头散发的你下了令。

那天你坐在餐桌上往嘴里一口口塞着蛋糕,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差的消息。

“这个月的零花钱减半,成绩上来之后,我再考虑要不要恢复。”

 

你的心一下子就寒了。

钱是你的命,怎么能说扣就扣呢?!!

 

周末整整两天,他都待在家里,杵在小桌前,看着你往白纸上写下一笔一划。

他算是个挺不错的辅导老师,你目前学的这些知识,他都还记得。

 

“我年轻的时候…”

“知道啦!别总提你年轻的时候。”

你歪过头来看他。

 

“你也不老啊?”

近距离接触时,你能看到他一头金发还反射着些许阳光。他发质很好,油光发亮,好得如同你塌上那些玩具熊身上的毛发一样。你伸手揪住他鬓角的一撮金发。

 

“娜娜明?

为什么你是金发呢?”

 

转移话题不成功,他无情地拍开你的手,清了清嗓子。

“学习!不说别的。”

“欸??”

 

04

成绩上来之后,零花钱恢复了,甚至比之前都要高。

你应该是你那一帮小伙伴中零花钱最多的了,每日课后喊着去哪潇洒的人都必有你一个席位。

 

“我们冲!今天去xxx。”

然而有人却喊住了你。

“我今天…就不去了。”

“我也不去…了抱歉。”

“欸??为什么???”

 

你睁着大眼睛,满脸疑惑。

“那种地方的话…对我们来说,实在有些过贵了。”

 

你私下问了好些人的零用钱,才发现这些人大部分除去课后在餐馆里打工收到的兼职工资外,家庭给他们的部分微乎其微。

 

“所以,我父母给我一个月的钱是多少呢?”

你扭扭捏捏,最后还是在他面前问出了这个话题。

他解开围裙之后,说了个很小的数字。

 

“这么少?那…其他的?”
“剩余的那部分是我给的。”

他推了下眼镜,那眼镜在你的这个角度亮了一下,他难得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表情。

“你用起来觉得舒坦,就很好。”

 

你的存钱习惯就是这么被突然养成的。

你觉得受他照顾,如果还要他出钱补贴的话,他就真成冤大头了。

节俭下来之后,消费降级了许多,原先你想买就买的那些花花绿绿的小玩具,现在都要数着指头掐着算了。

 

05

外头的操场在上课时传来一声巨响。

可并没有人能看见什么东西,只在操场中央发现一个深坑。

窗户的玻璃如同被包上了一层黑纱一样,教室里的灯一展接着一盏熄灭。

你周边原本坐着站着的人尽数倒了下来,教室中一下子寂静地有些诡异。

 

走廊中有人…不对,似乎称不上是人,是什么鬼怪之类的缓缓爬过,经过你教室的门边时,停了下脚步。

你屏住呼吸,学着周围失去意识的人的模样趴在地上。手塞到书包里滑开了手机屏幕,下意识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一秒,他接了。

“我马上来。”

你甚至还没来得及朝他说清你现在的处境,他就径自挂了电话。

 

走廊中的声音消失了,不远处的操场上又发出了一声巨响。

你屏着呼吸趴在地上,看到教室大门底下的那块金属薄片上反射着些光芒,合着类似武器相接时发出的敲击声,你知道有人在和那不知名的鬼怪搏斗。

 

手机上的数字跳到了6时,你听到他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抱歉,我还有家事要处理。

今天的工作就先到这了。”

 

黑暗中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叫声过后,窗外的黑纱在一瞬消失了,阳光又照射了进来。

躺在你周围的人渐渐恢复意识,有人起身迷糊地活动了下肢体,也有人从椅子上起身时磕到了桌角。

 

“我…刚才睡过去了吗?”

“嘶好疼!”

 

你推开教室的后门,冲了出去。

此时走廊上背对着你站着的人,没错,是他。

他手上拿着把包着白布的钝刀,白布上有好些像是陈年污渍一样的东西,看上去像血,但又不像。

 

“娜娜明?”

他的背影在听到你这声呼唤时趔趄了一下,朝你转过身来时,那把钝刀借着他身体的遮挡早已被他藏匿了去。

 

“你不在外边切水果,来这里干什么?!”

你朝他跑近时,才发觉今日他身型有些佝偻的原因。

他腹部渗着点血,尽管不多,尽管他穿着深色的衣服,很难认出,但眼尖的你还是留意到了。

 

“你受伤了?”

 

走过去扶住他时,他依着你的身体靠了下来。

你从未见过他如此虚弱的模样,吓得身体有些颤抖。

 

“要…要去医院吗?”

然而此时周围突然出现了几个深色服饰的人。

你警觉地将虚弱的他拦在后边,那几个人立马知会,顿住了脚步。

 

“我们,是同伙。”(挠头)

“贴块创口贴就好了啦~”

“啧啧啧娜娜明也有这时候……”

 

紧咬着牙关的七海建人抬头时朝同伴射去凛冽的寒光。

“闭嘴。”

“……”

 

随后他捂着自己腹部的伤口,头压在你肩上的力度更重了。

“带我回家。”

“…好。”

 

06

伤口比你想象地要稍微小一些,不过也不如他那些‘同伴’所说的只用点创口贴就能好。

你拿着药水棉花给她做了消毒,再依照他的提示,拿出他塌下准备的药箱。

药箱中药物齐全,像是经常有做更新。

 

你掀开他内层的衣服,看到皮肤上一块块浅色的疤痕,手微微颤抖。

“平时切水果经常切到自己吗?”

“对。”

“水果好坏,我要暴打一顿水果。”

 

给他贴上膏药之后,你默默放回了药箱,见他已经躺下歇息,就乖乖地跑去把灯关了。

七海见你还傻站着,终是在这黑暗中片刻的沉默里出了声。

“还不快去睡觉?”

“我担心你。”

“担心什么?”

“怕你偷偷在半夜的时候死掉。”

 

他原本微微拧起的眉头逐渐放松下来。

“我不会的…”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你已经扭头噔噔噔跑到楼上,再回来时抱着自己大大的被褥往他床边的地板一放。

“我不放心。”

 

“没关系的。”

七海有些头疼地捂住了额角。

“你在这我反而…”

 

“今晚我就在这里睡啦!!”

你快速地躺了下来,朝塌上的他眨眨眼睛。

“晚安安。”

 

那夜你早就忘了自己要半夜起身给他检查伤口的任务,你睡得比谁都香。

七海确认过你呼吸平缓下来之后,支起身子坐了起来。

你四仰八叉地躺着,对他没有一点防备。

该说一句是没心眼吗?如果在外边跟别的男人也这样合宿了会怎么样?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毅力做到像他这样忍十余年的。

 

周末你睡到了大中午,你起身时看见高高挂起的太阳,暗叫一声不好。

塌上他盖的那条被褥已经整整齐齐地摆放。

你小手捂在上边,发现早就没多少他的体温了。

他今天应该起的很早,是早上有突发任务才没来叫醒你吗?

 

你有些心虚地起身下楼,楼下的客厅自你迈进去之后就闻到一阵米饭的香味。厨房里大概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煮着,咕噜咕噜冒着泡。

“醒了?”

他腰上系着围裙,转过身将一边热好的水递给你。

“喝了。”

 

整得你是伤者,而他才是来照顾的人一样。

你边喝着水边小心偷看他脸上的表情,想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会因为你迟起来就生气吗?

然而眼神与他对上没几秒,你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之后笑声变成了被水呛到的咳嗽声。

“注意点!”

“唔…”

 

07

他似乎刻意与你保持着些许距离。

不论是物理距离,还是心理距离,你都发现了。

他在厨房时,你凑过去从他肩窝边探出头来时,他身体会有些僵硬。

接过他递来的水杯时,他的手指在触碰到你的时如同触电了一般迅速收回。

询问他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安排时,他总打着岔死活都不说个明白。

 

你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他有些嫌弃了。

哼!明明你都没嫌弃他,他哪来的资本嫌弃你!!

于是你趁着他关门洗漱的时间,把自己的被褥再次搬到了他房间的地板上。

 

七海拿着块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毛发,刚洗完的发丝还有些重,垂落了下来,挡在眼睛前,以至于他在余光瞥到坐在自己房间地板上的人影时,还觉得是看错了,连忙又擦了擦自己的头。

 

“你不睡来我这里做什么?”

“夜谈,谈心。”

“谈什么?”

“谈你最近为什么老躲着我!”

 

你拿起被褥旁从小抱到大的他的替代物,一个小玩偶,对着它砰砰砸了几个拳头泄愤。

“躲我就吃我拳头!”

你对着玩偶的脸砸了几拳。

 

他坐了下来,收了收不该有的情绪,把有些湿的毛巾挂在自己脖子上。

“深夜独自来男人的房间,你胆子还真是大。”

“这有什么?又不是陌生的男人。”

 

你尤其擅长顶嘴,他叹了口气,下意识就想回复,但想到你话语间的逻辑,顿时火就上来了。

“就算是熟悉的男人,也不可以独自进!”

 

见你一边嘿嘿笑着一边熟练地铺开被褥,他甩开肩上的毛巾,也躺了下来,躺之前还朝你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他基本上不主动问你问题,都是你在问他。

你问他最近在忙什么,上次你学校里遇到的西瓜是什么,以及为什么他塌下有这么多药物。

他全搪塞过去了。

 

“不该知道的问题,你少问。”

 

你哼了一声。

“又在躲我。

这么不信任我吗?

为什么避着不谈呢?”

 

说话时还起身一步步朝躺着的他靠近。

 

你盘着坐在他塌上时,七海屏住了呼吸,默默抱起手臂转过了身,给你留了个背影。

见他一声不吭,似是无声抗议一般,你也学他样侧躺了下来。

塌上的凹陷深了一点弧度,背对着你的七海紧捂住口鼻。你的手环过他腰时,他浑身剧烈颤抖了一下。

 

“你…”

他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抱怨。

十年的功夫在此刻顷刻化解。他好不满。

不满于是你先破坏了这种他多年刻意维持的平衡。

 

他转过身时,两腿一扣,直接压在了你身上。

“是你先这样的。”

“欸?”

“不能怪我。”

 

之后你所有的疑问全部化为了断断续续的喘气声。

他力气相当大,似乎是在发泄着闷气一般,在你身上侵袭了许久。

潜意识中的渔网全在此刻爆发了。

许久之后他的理智才重新回到掌控之位上,低头时见你逐渐迷离的双眼和早已被他吻得红肿的双唇,开始责怪起自己太过懈怠了。

 

“抱歉。”

他托着你的后脑勺,让你伏在他肩上休息。

“原谅我。”

 

他闭着眼睛,将鼻梁贴在你脸颊上。

“就今晚,过了今天,明天我们还是平时的样子。”

 

沉默了一些时间之后,你闷闷地朝他发出抗议。

“我才…不要。”

 

他呼吸声因为你这句话陡然粗重了起来。

“确定?”

“确定。”

 

那夜你已经记不住到底是在哪睡着的,总之你醒的时候,基本是被他抱着到处打滚。有时被他压着,压太久了之后你喊痛,他就翻一个跟头让你趴在上面。

 

08

周日大清早,不是梦想叫醒的你,也不是你调好的闹钟叫醒的你,是梦中突然的一阵窒息之下,你才有些不舍地睁开双眼。

睁开眼时是一个放大版的他,清晰地能看清他睫毛有几根,你数了数,唔好长,有好多。正痴汉脸地数着时,他眼皮睁开,瞳孔与你对视时剧烈地缩了一下。

和昨夜一样,只不过这回你尚且还不够清醒,因此被他抱着连打了几个滚都没意识到。

 

“我饿了…”

他听到这话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停下自己的动作,起身时将你扶着站了起来。

“我已经做好早餐了。”

餐桌上放着两个摆放精致的大盘子。其中一个大盘子边还放着杯牛奶。

 

他一路抱着将你放在桌子上,拿着那杯牛奶就往你嘴里灌,似乎很是着急。

“现在饱了吗?”

 

见你嘴上起了一层白色的奶沫,他便靠近伸出舌头舔了个干净。

“嗯。”

 

又与他贴近缠绵了一些时间,你感受到他贴上来的身体越来越(略)。

“我不舒服。”

他嗓音有些低哑,将头埋下来,靠在你肩上。

 

“哪不舒服?”

他握紧你的手,一路引向他此时血脉奔涌的地方。

“这里。”

 

他咬着牙,搭在你肩上的手逐渐收紧,看样子很是难受。

 

“那就…”你偏过头来,红着脸,装作不看他。

最后的同意化为如蚊子声一样的嘤咛。

 

他推开桌上碍事的盘子,三明治连同被扯开的桌布掉在了地上。

 

“还是第一次。”

他粗喘了口气。

“我来教你。”



这天的早餐吃得让你格外记忆犹新。

 

09

他低声在你耳边说了些数字。

是你的生日。

“我银行卡的密码。

所有的密码都是你。”

 

你还没彻底从方才的云雨中缓过来。

他又说了些自己在这座城市的东边和西边的置业。

“门口密码锁也是你的生日。”

 

“说这些…是什么?”

你眼睛转了转,思考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我才不是图你的钱!”

 

他将手指与你扣在一起。

“不用这些把你绑住的话,你的爱能坚持多久?”

“一年?三个月?还是三天?”

 

他垂下眼帘。

“你有大把的青春,可以对无数个别人心动。”

“可我没有。”

 

在他保护了有近十余年的小白兔面前,他彻底,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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